第372期 | 2019-04-12發報|
 

 

 

誰在看著我
亞麗珊卓.托瑞A ◎著
 

這本書沒有寫完,
我不能死……

紐約時報暢銷作家/C. D.萊斯:
我無法放下這本書,也無法撿起我的下巴!

Amazon書店讀者4.7顆星超高評價!


她是我的死對頭,我的競爭對手。
但在生命的最後日子,我有一個故事必須完成,
我做不到,我只能讓最討厭的「她」來替我代筆……

我就快要死了,但這個故事我一定要說。
這不是「從此以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」那種故事,
這個故事和我隱瞞了四年的秘密有關。
如果那天沒發生那件事,我又能這樣幸福多久?
那件事改變了我的一生,
即使說出口後得不到寬恕與原諒,我還是要說。
在死之前,我必須坦承一切……

海蓮娜是國際知名的暢銷愛情小說家,沒有人沒讀過她的書。她有幸福的家庭、完美的老公、可愛的女兒,卻在四年前的某一天全化為泡影。
直到得知自己僅剩下三個月生命,海蓮娜沒有想要實現的夢想,卻決定請在文壇上跟她水火不容的瑪卡來替她代筆,完成生命中的最後一本書。但這本書沒有浪漫的情節,只有殘酷的事實和冰冷的真相……

妳以為的完美生活,只是殘破的假象 文◎ hsuanath
 

暢銷作家海蓮娜過去生活在完美的假象中,一場意外奪去了她的老公和女兒。如今海蓮娜僅剩三個月的生命,無論如何有個秘密她必須說出口,海蓮娜原本想等到一切都臻於完美時,再開始動筆,現在的她卻只能請代筆作家,死對頭瑪卡—范特麗來替她完成這個故事。

寫出一本耐人尋味的愛情小說對海蓮娜而言易如反掌,現在她要說的不是一般的戀愛故事,是她的真實人生,無法捏造也無法美化的真實人生。過往的片段不斷湧入心頭,有時像溫暖的暖流、有時則像銳利的刀刃,海蓮娜有勇氣面對自己隱瞞四年的秘密嗎?

美國作家亞麗珊卓.托瑞吐露,《代筆作家》是她寫過最難寫的一部小說,看著海蓮娜一一剖析藏在內心最深層的秘密,這個故事沒有血淋淋的兇殺現場,只有冷冰冰的殘酷真相……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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亞麗珊卓.托瑞Alessandra Torre


生於美國佛羅里達州,擅長描寫愛情與驚悚題材,處女作《蒙眼的純真》即一鳴驚人,榮登亞馬遜書店電子書排行榜冠軍。目前已出版十九部作品,不但是《紐約時報》、《今日美國報》、《華爾街日報》等全美各大暢銷排行榜的常勝軍,並已售出二十餘國版權,其中《好萊塢醜聞》更被改編拍成電影。

小說創作之餘,亞麗珊卓還替《ELLE》雜誌、《赫芬頓郵報》、《浪漫時代書評》撰稿,她也是《柯夢波丹》電子報「床笫話題」的熱門部落客。

亞麗珊卓熱愛閱讀、旅遊、騎馬、觀看大學美式足球賽,以及與讀者在社群網站上互動。目前她與丈夫、兒子定居在佛州。


 

 

我要死了。這句話做為任何故事的開頭感覺都很爛,但我覺得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應該跟撕OK繃的手法一樣,簡短、突然,就痛這麼一下下,然後就沒了,那一刻就過去了。我的醫生小心翼翼告訴我這個消息,告訴我各種檢查報告的結果,引用全血細胞計數、癌胚抗原的資料,還拿出核磁共振影像,顯示出一個如同小檸檬般大小的腫瘤。他講了一堆,明明兩個短短的句子就能講完:末期,只剩三個月。
我應該要覺得難過,我應該要變得情緒化,哀傷撥電話通知親朋好友的時候,我的手指還微微顫抖,只不過,我沒有朋友,而我的家人呢……我也沒有家人。在我身體放棄、腦子停止運作之前,我只有這黑暗不詳的單調吟唱,日出日落,倒數計時開始。
對我來說,這樣的診斷不算恐怖。我已經等了四年,希望這種事情發生,斷頭臺的大刀就如此落下,而解脫之門終於啟開,我幾乎可以說是相當開心。但還有那本書,那個故事,那個真相,我已經逃避了四年。
我走進工作區,打開電燈,我向前靠,我的手劃過軟木牆面,掃過用圖釘固定的相片、好幾頁棄置的構想、百夜無眠所寫的潦草筆記、乍現的靈感(有些沒有出路,有些現在則展示在全世界的書架上)。
這面軟木板是老公替我打造的,他用雙手固定木框、剪裁軟木片,然後釘起來,為了搞這個,他把我關在工作區外面一整天,我進不去,門鎖住了,敲門他也不理。我記得自己坐在這一張椅子上,雙手捧著肚子,看著最後的成果,我那時望著空蕩蕩的軟木板,思索我能在上面建構出多少故事,文字已經蠢蠢欲動。這塊軟木板的確好好執行了我託付給它的任務。
我的目光停在那張我已經看了不曉得多少次的紙頁上,這張紙比其他軟木板上的東西還要破爛,但剪報跟附近的照片都沒有蓋住這張紙,這是一部小說的大綱。現在,只有一個段落,這種文字有一天也許會浮雕印刷在封底。我已經寫了十五本小說,但這本讓我害怕。我擔心我找不到恰當的文字、正確的角度,我擔心自己目標太大、下筆太重,結果還是無法感動讀者,我擔心就算道盡一切,還是無人能夠理解。
這是我原本打算從現在開始寫上幾十年的書,等到我的技巧成熟,筆鋒尖銳,才華滿湛,才要動筆。我本來計畫要花好幾年,將一切瑣事推到一旁,將我的世界封閉,專注在這唯一要緊的事業上,其他統統要等到書寫完再說,寫到完美再說。
現在,我沒有幾十年的光陰,我沒有幾年的時間。
我還沒有那種程度的技巧。
我什麼都沒有。
這不打緊。我把固定紙張的圖釘拆掉,然後把那張紙擺在乾淨書桌的中央。
三個月。我從來沒有遇過這麼緊迫的截稿日,我不會瘋狂打電話給經紀人,我不會提議要求更多時間。
用三個月寫完一部需要多年才能完成的故事,真的可能嗎?

我認識他的那晚,空氣裡彌漫著漏斗蛋糕跟香菸的氣息。他面露微笑,我內心有個東西移位了,脊椎骨之間產生裂縫,心跳跳得比平常還要快。
他那種男孩不會看上我這種女孩,他們的目光不會跟著我移動,也不會聽我說話。他們不會靠上來,渴望更多接觸。
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樣,他沒有大笑,他沒有走開,我們目光交錯,他抿出淺淺的笑容。我的世界就此改變。

寫第一章讓我覺得灼熱,也許是換了新藥的關係,也許是回憶,但我覺得熱得難受,襯衫濕濕的,貼在我的下背,寫完我們邂逅與第一次約會的故事時,我的胸口緊縮疼痛。那天晚上,他用輕鬆的笑容贏得我母親的心,還用玉米餅跟墨西哥啤酒收服我,下車之後,我們十指緊扣,他靠在車上吻我,我的嘴唇猶豫,但他的雙唇有力又肯定,他的舌頭第一次充滿信心地前進時,我的緊張瓦解了。
我當時是個年輕的二十歲女孩,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,從來沒有人追過我,出了我的小說範圍外,我完全不在意男孩與戀情。
不過那晚之後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賽門席捲我的生活,讓我的生命變得激烈狂野,我的白晝以欣喜熱情展開,夜晚枕著愛戀的心情與對未來的憧憬入眠。這樣的未來充滿旅行、激情、他的目光與碰觸,充滿慾望及我的語言不及訴說的事。
那是愛。一開始的時候狂野、瘋狂、拋下理智,那是愛。
我存檔,闔上筆記型電腦,覺得想吐。

兩點半整,電話響了,我坐起身子,抓起話筒,貼在耳朵上。「嗨,凱特。」
「午安,海蓮娜。」她的口氣聽起來有點急,彷彿她是跑過來打電話一樣,彷彿她沒有用整個禮拜的時間來準備這通電話,彷彿她不是特別留下這段時間一樣。不悅的心情湧上我的胸口,接這種電話就是這樣。「我有四件事要跟妳討論。」
我花了四年的時間才把凱特訓練到像樣一點,不要搞什麼經紀人的無心閒聊與幽默客套。一開始,她抵抗我的期待,但隨著第一筆預付金、第一本暢銷書、第一次代理費入帳,她就變得更順從了,有錢能使鬼推磨,還能達到這種程度的操控,真是太神奇了。凱特因此成為我的猴子,賽門因此成了我的寵物,但這頭寵物不肯善後自己搞出來的亂子,地域性很強,如果不把繩子緊緊繫好,他就會齜牙咧咧嘴,攻擊你的孩子。
凱特先提到一筆海外授權,我的筆在筆記本標頭處的日期底下劃掉了授權條件,我接受對方的條件,然後我們談起第二件事,《希望的渡輪》三刷了,萬歲。
我嘆了口氣,撐過講第三、第四件事,她沉默了,我思索接下來的話語,儘量不要造成她太大的反應。
「我要妳結束所有正在進行的合約,我要退休了。」
退休,我早餐時決定用這個字眼,這是最好解釋的方式,對凱特來說,退休跟死亡沒什麼兩樣,都意味著我的作品即將告一段落,都意味著我沒辦法追上任何沒有交稿的截稿日了。
長長的靜默,這種靜默會沿著峽谷無限延長,這種靜默會讓人把話筒拿離耳朵,查看通訊是否出問題。當她終於開口時,她的反應如我預期,這麼好預料,我嘆了口氣。

邂逅賽門的那個夏天,我失去了珍妮佛。
我的心上彷彿開了一個洞,而他走了進來,他的手擺在她原先擱手的地方,他的笑容取代了她的微笑。
的確,他們天差地遠,她十一歲,而他二十二歲。她離開了……

我把最後一句話刪掉,然後又把整段刪掉。謊言。我忘了這不是一般的小說,我不能任意虛構情節,不能提供線索,也不能帶領讀者走上我沒踏上的道路。
珍妮佛並不存在,也許,如果她存在,我現在就會是截然不同的人;也許,如果我有朋友,就算是十一歲的朋友也好,賽門就不會成為我的全世界。
我想要替二十歲的自己幻想出一位朋友,二十歲的我是只喜歡閱讀和寫作的女孩,她把大好青春都耗在筆記本或電腦前面,她腦袋裡滿滿都是虛構的人物及陌生的城市,高中其他女生看起來都像異國生物,男孩則是陰森出現的壞蛋。我只能把期望放在另一位作者身上,或圖書館員也好,但這兩種人都沒給我好臉色看過。
我想到瑪卡.范特麗,想到我們長達七年的戰爭,我面露難色,也許另一個作家不會是我的好朋友。話又說回來,多數作家又不是身材豐滿的超級名模,專寫低級不入流的故事。
我的目光飄到辦公桌旁的一疊書上,我寫的每一本書都在這裡,除了《藍色的心》,這是我寫過最爛的書,故事講述一個小時候接受心臟移植手術的女孩,也許跟治療有關,也許是因為她天生的特質,她沒有辦法去愛。評論家很愛這本書,讀者急著入手,第一年就售出一百萬冊,瑪卡.范特麗捎來一封實話實說的尖銳電子郵件,她說這本書太糟糕了,平板又無味,我想替角色作媒的能力非常低落。
她說得沒錯。
我的反應很可怕,看完這封信,我把筆記型電腦從平臺邊緣推下去。賽門回家的時候,發現螢幕碎落在廚房地板上,龐克音樂充斥整個房子,我這麼做是要蓋過她的聲音,卻沒有成功。
我沒有回她信,我不曉得該說什麼,我站不住腳,這種感覺太陌生,要解決這個問題,我會吞下一顆安眠藥,灌滿夏多娜葡萄酒,然後對老公發脾氣。這封信成了我跟瑪卡相互競爭的火花起點,點燃我跟她在暢銷書排行榜上的持續戰爭,每個禮拜都會換一張計分卡,《出版人週刊》訂戶會收到我跟她的印量及銷售數字。這是後來許多電子郵件的第一封,每出一本書就會收到另一封信,我好勝的天性實在抗拒不了類似的卑鄙,以及愈來愈誇張的惡語。
我總是告訴自己,瑪卡.范特麗說的話一點也不重要,我說服自己,她寫的是垃圾,她無法分辨有智慧的才華跟她嘔吐出來的下流垃圾。不過,老實說,她的文筆一點也不垃圾。該怎麼說呢?除去那些拍打屁股、手銬、尖叫的高潮後,她的東西其實挺不錯的。我沒有辦法在信件裡坦白,我所討厭的是她浪費才華在這些垃圾上,我會寫性愛場景,我大部分的小說都會出現床戲,不少床戲。她可以寫床戲,還能寫出一部好小說。而讓我最氣這個女人的一點,這點遠超過她完美噘起的嘴唇跟持續不斷的公關宣傳,那就是她其實是在糟蹋自己的才華,她能寫出更好的東西。
話又說回來,她能給的也許僅此而已,說不定她只有說故事的才華,而不是創作出好故事的才華。這兩者相當不一樣,也許她寫這些爛故事是因為她沒有好東西可以說,我忽然對她感到非常同情,我立刻覺得這種情緒是我在可憐她,不過這情緒的確存在,這是我收藏已久的崩壞憎恨,在理解我的對手之後,我所得到的平靜。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她會寫這麼多封惡毒的信吧,這可憐的女人一點安全感也沒有,覺得嫉妒也挫敗。
很有這個可能,我緊抓這個想法不放,把這個正面的場景發展成為一棵樹,讓這棵樹生根抓土,樹枝伸向天空。
我已經十年沒有做這個練習了,這概念是我那心理醫師老媽教我的,當時我還是個沒朋友的書蟲,狀況令人堪慮。在老媽放棄前,我在她的超纖麂皮沙發上進行過好幾次痛苦的療程;在這些會談過程裡,我學會如何把焦慮分門別類收進想像中的盒子,這樣才能想辦法放鬆,我也學會這個愚蠢的種樹練習,以及如何靠著你假裝懂很多來讓你的客戶覺得無聊。媽曉得她解決不了我跟我的「古怪」,我相信她把這點推到父親的基因上頭。如果他熱愛學習,能夠追求完美的SAT測驗成績,還出於純粹的競爭心態得到好成績?啊,沒錯,那我們基本上是雙胞胎。不過,這種事我怎麼會曉得呢?在老媽宣布她懷孕兩週後,他就離開了,他把婚戒擺在廚房流理檯上,旁邊還有離婚文件跟一張字條,上頭寫著「我不夠愛妳」。
我是個冰冷、情感抽離的人,但就算是我黑色的內心都說這樣不對。
我把我的瑪卡大樹推進木頭削片機裡,放棄了,我站起身,擺脫手稿,下樓找食物跟分心的理由。
已經寫了一千七百字,還有七萬七千字要寫。
辦不到啊。

太有趣了,看著凱特反應過來,大大的那張臉忽然刷白,眼睛睜得圓大,下巴緊繃了起來,彷彿等著人家揍她一拳一樣。我以觀察者的角度看著她,我大腦裡的那位作家精心分類這些反應,做為以後書寫的素材,只是我再也沒有下一本書了,這是很自然的反應,我來不及阻止自己,現實就這麼痛苦迎來,真的來了,我再也寫不了另一本書了。
「海蓮娜,妳怎麼了?」
我怎麼了?我有個沒時間寫完的故事,我有散發死亡臭氣的空蕩房子,我沒有朋友,沒有家人,沒有人可以求救。我就要死了,而這是許久以來,發生在我身上最棒的一件事。
我聳聳肩。「我長了腫瘤,現在已經擴散到全身了。醫生說我只剩三個月。」
「噢,海蓮娜。」她把手伸過桌面,我把手抽開,藏進桌下,塞進大腿之間。這個舉動讓我後悔,她露出受傷的神情,目光擺在自己手上,她尷尬難過了好一會兒,然後才恢復。她坐直身子,打開皮包,抽出資料夾跟筆。「我帶了《破碎》的終止合約文件來。妳必須把第一筆預付版稅退回去。」
我在電話裡肯定透露了什麼,讓她提高警覺,印出合約、開三小時的車跑來新倫敦,親手把合約交給我。如果我有體力,我會抗議,結果,我現在只想睡覺。
她同時拿出筆記本,我看著她揮舞著筆,得意洋洋的樣子。「我曉得妳不要我幫忙。」她開口:「但咱們聊聊妳需要什麼吧。」她對我揚起一邊雜亂的眉毛。「管家?廚師?噢!」她低下頭,開始寫字,我看著她用整齊的方方字跡寫下「司機」。
一年前,我肯定會問她到底在幹什麼?闖進我的生命,打算接手。一年前,她才不可能坐在這張桌子旁邊。我會命令她離開我家草坪,要她滾回紐約,然後寄一封簡潔的電子郵件,列出她所有的問題,還暗示要炒了她。
一年前,我不需要任何協助。現在,我實在沒立場拒絕援手,我的自尊是在怒喊,但我只能嚥下這口氣。
「好。」她歡快地說,彷彿這是什麼小組作業,而她受命當組長一樣。「我們可以找人帶妳去看醫生,幫妳拿藥什麼的。還要管家跟廚師,這樣妳可以接受嗎?」
我扯著下唇,思索這個想法。賽門總想請個管家,能夠照顧我們,跟造景的人溝通,換燈泡,伺候他所有的需求。每次我都會拒絕這個想法,想到陌生人打開我的抽屜、重新擺放我的東西、跳進我們的生活裡就讓我覺得焦慮。
「我們可以劃分私人空間。」賽門理論道,他的下巴固執地揚著老高,雙手環抱他寬寬的胸膛。「這個女人不會走進妳的工作區或我的媒體間,或……」他望了望,彷彿廚房也需要討論一樣。「或任何妳不希望別的女人進來的地方。」
女人,永遠都是女人。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我痛恨這個想法,我不需要另一個女人進我家,霸占我的東西,分析我的婚姻,或我在教養及私人的怪癖。
「我不要人來我家。」我放開嘴唇,抬頭看著凱特,我的肌肉緊繃,彷彿要打架一樣。
「行。」她笑了笑,我這才想起在過於樂觀的人身邊感覺有多討厭。「我可以找每天顧三餐的快送,專門來送餐而已。」她看著地板,我等著她提打掃的話題,一團一團的灰塵自從我健康惡化後就不斷累積,我看著她動筆,她的注意力回到紙頁上,她寫下「每日送餐」,然後又抬頭看我。「妳需要請護士嗎?」
「不用。」我忽然餓了,肯定是因為提到食物,想到新鮮的家常菜就讓我肚子咕嚕咕嚕叫,過去幾個月,我都在這裡品嘗電視餐。不過,我現在不能提到食物,這樣只會鼓勵凱特持續入侵,給她理由干涉,讓她可以繼續列她沒打算住手的愚蠢清單。真不曉得這些送三餐的可不可以順便送甜點。現在如果來點草莓海綿蛋糕,我就死而無憾了,或是法式吐司,或是──
「還要什麼嗎?」她看著我,我注意到她掩飾不住的笑容,她很享受。不是享受我的痛苦跟疾病啦,我覺得她沒有代理孟喬森症候群這種精神疾病,而是能夠協助我的行為讓她覺得開心。也許就是這份理解讓我開口,讓我坦承我還不敢面對的需求跟恐懼。
「我要妳幫我找代筆作家。」

直到得知自己僅剩下三個月生命,海蓮娜沒有想要實現的夢想,卻決定請在文壇上跟她水火不容的瑪卡來替她代筆,完成生命中的最後一本書。但這本書沒有浪漫的情節,只有殘酷的事實和冰冷的真相……

 

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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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,女人就是這樣才討厭,所以──我才討厭我自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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