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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.021.發報日2008/01/07•不定期發刊•小嫻愛情channel

 

『女人啊……』這句話真是很奇妙。
可以用寵愛的語氣說它,這是情人之間的小小甜蜜,代表著男人的退讓和保護。也可以用嘆氣加搖頭的方式說它,這是情人走到老時,男人的些微無奈,既不想爭辯但又不能罷手。當然,用慍怒的口氣說出,是女人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嗎?還是男人的容忍極限已經到了?

最近和朋友談到一段感情裡,誰負對方的比較多,我們倆一人喜歡照顧人,一人喜歡被照顧,碰上的對象總是差不多。剛好看到小嫻的這篇文章『依賴的重量』,是啊,喜歡照顧人的也有厭煩的時候,到底愛情這雙人舞也只有自己明白,誰踩了誰一腳啊。

而感情談到最後,是習慣、是熟稔、是默契,但更多的時候有點視而不見,他的心情起伏你也不太在意了,他的抱怨你也不想再回應了,就像睡眠這件事,直到嚴重失眠才會讓你困擾吧。
 
   

你微笑,我說謊

◎【自序】我的眼睛微笑顫抖

『我在法庭上說過無數的謊言。只要對方說謊,我就說謊。』
一位執法人員這樣告訴我。

聽到這句話的一刻,我心中很驚訝。我認識的他,一向是個老實人,對人很真誠。我壓根兒沒想過他也會在法庭上說謊。這種故事,多麼像我們熟悉的一些電影情節?戲中那個大反派終於淪為階下囚,正義得以昭彰。可是,他根本沒犯過他被指控的那宗罪。他犯的是其他更嚴重的罪,只是,他也毀滅了所有證據,以為可以逍遙法外。


做為觀眾,我們都能夠接受這種謊言。

世上大概沒有從來沒說過謊的人。
人為什麼會說謊?
是不是我們也害怕被審判?
是不是我們擔心自己不夠好?
是不是我們不想讓我們愛著的那個人看到我們其實有多麼差勁?

說謊總是有許多理由。只是,有時候,說真話不容易,說謊也不容易。只要一開始說謊,以後就無法不用更多的謊言去掩飾最初的那個謊言。

人們說,嘴巴可以說謊,眼睛卻騙不了別人。尤其是你愛的那個人,他太認識你了。
然而,情場上不是往往有許多的謊言嗎?
到底是我們的謊言說得毫無破綻,還是聽的那個人不肯相信那是謊言?

男人總愛說:『我是為了你好。我不想你傷心。』

女人也總愛說:『我沒騙你!你不相信就算了吧!』

男人喜歡說:『如果能夠騙一個女人一輩子,那就不是欺騙。』

女人會說:『如果真相是殘忍的,我寧願永遠不要知道。』

原來,愛著你,也還是有無法不說謊的時候。因為,我不想失去你。

愛著你,也有無法不對自己說謊的時候。明知道你沒有對我說真話,我卻為你,也為我自己編出一千個理由,去為你圓謊。

我的眼睛微笑顫抖,拚命叫自己相信你的謊言,心裡說:『也許這一次是真的。』

你微笑著,好像對我說的話深信不疑。而其實,我知道你早已經把我看穿。你的微笑滿含苦澀,你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淒涼。

是不是有一種愛情是這樣的?我恨透你的謊言,卻更恨自己離不開你。
是不是有一種關係是這樣的?雖然百孔千瘡,你終究是世上唯一那個我願意為你圓謊的人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張小嫻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二零零八年一月九日


◎依賴的重量

無論你是否相信人本來是雌雄同體,終生尋覓另一半這個神話,兩個人之所以相愛,是一種配合。譬如說,喜歡依賴的,會愛上喜歡被依賴的那個。
依賴也許不是一種好東西,除非你還是個嬰兒。太依賴的小孩令人擔心,太依賴的成人被認為不成熟。然而,正正因為我們長大後發現僅可依賴的只有自己,所以才渴望依賴別人。
愛是一種依賴,我們想要成為另一個人的孩子。
成為孩子,意味著得到溫暖、照顧、食物和柔情。終其一生,每個人都渴望可以得到這些美好的東西,在有需要的時候,就會被餵哺和擁泡。
當那個人說:『你太依賴了!我吃不消!』那麼,他顯然並不是和你分裂了的另一半,只能再去尋覓。
如果那個人沮喪地說:『為什麼你好像不需要我?』他說的,就是感覺不到你的依賴。那麼,你們的愛是不圓滿的。
我們口裡說自己喜歡比較獨立的另一半,然而,假如他獨立到完全不需要依賴你,自己就可以製造溫暖、照顧、柔情和食物,那麼,你們還拿什麼來戀愛?
我們都知道適當的依賴是一種信任和親暱的表現,去回應這種依賴就是愛。只是,我們往往無法準確地決定依賴的重量。太輕了,對方沒有安全感;太重了,又輪到自己沒有安全感。要有多重才不算重?才能夠自持?


睡得像公主 Posted in 生活 on Nov 13th, 2007 639 Comments ?

有些朋友喜歡穿一件寬鬆的舊棉衣睡覺,享受那份自在的感覺。
有些朋友索性裸睡。
除了心情很糟的時候會裹著被子當成睡衣之外,我是一定要穿睡衣睡覺的。
不是睡衣褲,是睡袍。
我喜歡睡得像公主。
雖然醒著的時候我不是,但夢裡不會知道,何妨一晌貪歡?
我挑的都是白色,嬰兒粉紅和嬰兒粉藍的棉布睡袍。夏天的的睡袍可以短一點,冬天的要蓋著腳踝。
天氣再冷些,腳丫子很凍,我還是愛穿睡袍。

最喜歡這件白色的,已經穿了好幾年。
近來許多個無眠的深宵裡,好像都是穿著它離開被窩,望著窗外寂寥的夜空,苦苦地等待睡眠降臨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上穿的是它,就連無眠的傷感也變得細膩溫柔了些。

嬰兒粉紅。我有一件跟這件同色同款的夏天睡袍,不過是吊帶的。

這一件米白色的,罩上外套,可以當成裙子穿。
我還沒決定該穿它睡覺呢?還是該把它穿在一襲長大衣或者蓬蓬鬆鬆的開胸毛衣裡頭。
我很喜歡買睡衣,也捨得買。
睡衣是做夢的道具,我想穿得漂漂亮亮,了無牽掛地滑進夢裡。

這麼穿的時候,醒來的意識朦朧的一刻,那個我常常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實的瞬間,彷彿也悠長了些,纏綿了些。

  【摘錄自小嫻部落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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